第五节湖北工会组织的兴起和发展
一、早期行帮与现代工会的产生
△武汉码头的封建帮会武汉码头帮会，名目繁多，在汉口方面较大的有黄孝帮、阳葛帮、黄冈帮、汉阳帮、宝庆帮、江西帮、河南帮等，小的则难以枚举。帮外还有堂，如汉口宁绍栈双合堂、上太古栈内的胜利堂，栈外的同心堂以及新老同德堂等。
武昌方面为六门两洲：即汉阳门、武胜门、平湖门、文昌门、望山门、保安门和金沙洲、白沙洲①。
汉阳方面，鹦鹉洲竹木业码头则有南北两大帮。其中湖北帮按行帮分为上、中、下三段，下中两段有刁帮、上下梁纲帮、曾家巷、艾家会、曹家帮等，大都属汉川人。上段有马家洞、两天等，内多青山、阳逻人。湖南帮有五府十八帮。五府是长沙、衡州、宝庆、常德、辰州的简称，共同组成两湖会馆②。十八帮是各府内属的小组织，如洪、歧、清三帮，本是益阳内地一体，而以在洲上的滩地各异，故区分为三帮。又如同利、二都本是安化内地的五都木商经营，原名安化帮。后因二都辖区内的卢、杨、王、夏四姓木商另外创建二都组织，改安化为同利，以区分一、三、四、五都木商的组织。再如安益七帮，本是安化益阳两地人的经营内又由安化中区分出马埠、二里、桃埠、敷溪等名称(还有益阳、上益)。宝庆又有大河帮与小河帮的区分，大河帮为邵阳人，做上宝西湖③木的多，小河帮为新化人，做下宝东湖④木的多，都属宝庆府所辖。西湖五属组织为辰、永、沅、常、靖五帮；长衡两府除郴州、桂阳隶属外，别无其他区分。为了在两湖会馆组织上占取声势地位，还有宝安益并称的名义。由于两湖会馆下派公款的关系，还有以辰、常两府名义上缴。这些分府分帮的团体，组成时间各不相同，而各帮都建有会馆。会馆头人叫会首老爷。由木商巨子或在野官吏士绅以资俸待遇充任。各帮会首老爷有：常德帮的何春舫、张伯霖、长衡帮的周子亮、李香圃，安化同利帮的杨曙秋、刘督吾，洪歧清帮的王铁僧、符星舟，宝庆大河帮的张希亮、小河帮的刘鼎元等。清朝时期把持两湖会馆的权威胡一爹，是清廷湖北巡抚胡林翼的本家。
洲上各属会馆自洲尾桂阳公所起至上宝庆会馆止共有二十余座。如洪埠会馆、歧埠会馆、宝庆会馆、四溪公所、清埠宾馆、同利会馆、二都宾馆、马埠公所、长衡会馆、永顺公所、西湖五属靖帮公所、辰州会馆、益阳宾馆、上益宾馆、桃埠公所、二里会馆、敷溪会馆、常德会馆、陵源别墅等。建筑会馆。多为木商捎资，其规模除四溪公所、马埠、靖州、永顺，以及桃埠、二里会馆形现狭小外。其他均属可观。
汉阳帮会中势力较大的叫“杨泗会”，不论湖南湖北的脚班(竹木业码头工人称脚班)工人，都要加入。洲上南籍工人加入杨泗会的有五千名，北籍工人有三千名。每年阴历六月六日为“杨泗将军生日”做杨泗会，各帮工人停止工作，搭过街五彩棚，设座清唱，汉剧男女名角，必为邀请对象，洲上车水马龙，往来不绝，彼此竞赛，情绪高昂。做会的酒席包由酒楼治理，有夜宵、早丐［面］中酒。感于平日辛苦，节日尽情享受一番。然而所费巨资皆为工人平日积累之杨泗会费，全为工人自己血汗换得(工人入杨泗会要交银洋二十至四十元不等)①。
帮会中，帮有帮规，会有会规；帮有帮头，会有会首，工人必须在帮规会规约束下进行活动②。
《武汉装卸企业志》(上篇)，武汉装卸公司企业志办公室1983年3月21日编。
△伊斯迪斯领事致r·麦克利爵士文
阁下：
遵奉一九二四年五月二十六日通知中的批示，我荣幸地就本领事辖区的劳工状况等随函附上报告一份：(a)可以有把握地说，中国在这一地区对实施国际劳工组织公约草案和建议，或执行该组织改善劳工状况的方针一事，并未采取任何措施。
上述文件在本领事辖区内任何地方都难以应用；据本人所知，除对解雇一事偶尔在做法上比较缓和，但又往往不能持久之外，迄今没有采取任何涉及上述目标的措施。
……
(b)中国的“工会”，形成虽极简单，但在全国各地绝对不是目前发展的产物。数百年以来，各行业间即有行会存在，其中足以对组织不很严密的群氓推行意志、行使权力的屡见不鲜。例如，宜昌的船工行会即“舢板夫”和纤夫行会，它们始自何时已无人知道；不过近年来这种古老的组织已不如其他国家工会那样发展。例如，今年五月一日“劳动节”，本埠完全无人注意而度过。
(下略)
a.e.伊斯迪斯
一九二四年六月十日于宜昌
刘明逵《中国工人阶级历史状况》第一卷第一册第846-847页。
［粤汉铁路机车处职工联合会章程］
图3湖北徐家棚粤汉铁路工人俱乐部成立大会留影(图略)
第一章总纲
第一条本会定名为粤汉铁路机车处职工联合会。
第二条本会以联络感情交换智识实行互助谋进幸福为宗旨。
第二章会员
第三条凡本处同人与本会表同情者，均可入会为会员，无阶级之限制。
第四条本会会员分纳费免费两种。
第三章组织
第五条本会设评议执行两部。
第六条评议部由左列各部分各推一员组织之：总公事房及行车部公事房、绘图房、机车处修车厂、机厂(照二部分推算)、帐务股。
第七条评议部议决本会一切建设事宜及会员请愿事项。
第八条执行部执行评议部议决各事。
第九条执行部以左列各部分各推二员组织之，部分见前。
第十条执行部设后开各股，其施行细则另订之。交际股、教育卫生股、会计股、庶务股、调查股、文牍股。
第四章职员
第十一条评议部设评议六人，互选评议正一人。执行部设执行员十二人，互选执行正一人。
第十二条评议执行各员，均为名誉职员，于必要时得酌用雇员会役。
第五章权利
第十三条本会会员有享受阅书报入补习学校听讲演各项利益及请愿建议之权利。
第六章义务
第十四条会员有纳费及实力赞助本会进行之义务。
第十五条本会有代诉会员疾苦之义务。
第七章会费
第十六条会员入会费洋五角，季费□元，如有特别用项，得募特别捐。
第十七条会员月薪在十五元以下者免入会费，三十元以下者免季费。
第八章选举表决及发言权之支配
第十八条本会因时间及地点之束缚，有左列之限制：纳季费会员每人有发言权及选举表决权；免费会员以团体为单位，不满十人之团体，得举一代表出席预会，十人以上至三十人，得举两代表出席预会，以下类推。
第九章会期
第十九条每年开大会两次，在×月×日举行，每两星期开职员会一次，有特别事项得招集临时大会。
第十章职员选举及任期
第二十条职员以一年为一任，连举得连任。
第二十一条职员选举用投票法，全体选举人四分之三出席，过半数赞成表决。
第十一章分会
第二十二条本处同人之在他处者得立支会，名日某某处分会。
第十二章附则
第二十三条凡会员不遵会章或妨碍本会名誉者，经查实后得由职员公决，令其出会。本会一切设施，均以经费为衔，酌量缓急，以谋进行。
本会章施行细则，由评议部议决施行。
本会章有未完善及缺漏者，得于大会时提出修改增删。
会员有向本会请愿之事，须十人以上之连署，得为受理。
会员继续二季不缴季费者，取消会员资格，其有特别情形，经会中认可者除外。
《劳动周刊》第13号1921年11月12日出版。
△劳动界势力澎湃之发轫车夫公会之积进，本埠租界人力车夫，因青年会及三团体，共组委办调查会，手续已告完结，而各车夫等，拟乘此时机，将公会谋正式成立，昨由车夫樊大［一］狗等，邀同各车夫在大智门车站外某茶室会议，略谓车行老板奸狡非常，若不将公会正式成立，恐伊等又萌加租之念，且此时款项有着，公会已蒙华洋官厅许可，如再犹疑，是自误时机，旋即公决，由怡园大智华街等处，车夫首领具名，专请租界洋商会审公所之案给示保护，并要求发给图记，以照信守，而防假冒，并闻该公会地址，已择定大智门球厂附近，刻正请工改造洋式房屋，此为汉口劳动界发达之动机也。
委办对于车租之主张，青年会等，日昨发出报告书，其文甚长，报纸难载，内有该委办等，对于车租之主张一则：实关重要，爰将所主张者录下，以为留心此事者之参考焉。
一、请示武汉各公正团体，注意车夫生活的问题。
二、须请求各工巡局及各外商，注意车夫困难的问题。
三、须改良包头的制度，以轻两方困难。
四、须限制原有拉车人数，以维车夫的生计。
五、其他凡对于各方面有妨碍者，亦应设法改良。
《大汉报》1921年12月26日。
△筹建工会消息(汉口英美烟厂工会罢工后)，现极感觉有急速组织工会之必要，已在日本租界附近租定房屋为筹备处，推定筹备委员四十余人，从速筹备。
汉口人力车夫工会，早已租定大智门品记里十三号为会所，一切都以［己］就绪，正式代表会和执行委员会，已于三日成立，其从前在罢工期间奔走之各代表樊一狗、易明发、刘华山、陈完华等，都被选入执行委员会，总理一切会务，并聘有顾问多人，以便随时询问一切。
刘家庙京汉路工人，和徐家棚粤汉路工人近来知识都很进步，知道工人非有团结不可，都在积极进行，先各组织一个俱乐部，以为组织工会的预备，想不日定可成立云。(一九二二年一月四日，武昌)
上海《民国日报》1922年1月8日。
△武汉印刷工人之觉悟汉口通讯云，自民国成立以来，汉口印刷一业，日益发达。
惟营此业者，只图一己利益，屡次发现虐待职工各种情形。近日各职工不甘屈服，且知非有团体，万难抵御，兹由武昌图案印刷公司，及汉口龚留青，邀请武汉各印刷局职工，组织工会，已择定汉口永宁巷蕙兰里为会址，且在总商会陈请注册，不日可以正式成立云。
《晨报》1922年1月20日。
△须除：汉口江岸京汉铁路工人俱乐部成立大会盛况江岸是京汉路南段最重要的地方，工友共一千多人，自去年十二月大家发起组织俱乐部之后，踊跃加入的已经上千人。今年一月二十二日在老君殿开成立大会。是日虽然雪后路途泥泞，到会的工友们不下八九百人，并有各厂长、工程师、技师、警察长及各界来宾共数十人。会场敷设，有军乐队，头二门悬挂灯彩，门外交树国旗，场中悬万国旗，中置讲演台。各工友招待殷勤，布置得极有秩序。上午十一点钟敲了，就摇铃开会。现在将开会的情形记在下面：
(一)振铃开会。(二)音乐。(三)主席报告。主席是俱乐部正主任干事杨德甫君，报告大意说：“今天是本俱乐部成立的日子。本俱乐部之成立，全是各工友努力的结果。以后还盼望大家更发努力，互相辅助，共谋进步。一面还要各位职员群策群力的办事，若有不到之处，大家商量改革。我们俱乐部的宗旨是：保证生活；增高人格；改良习惯；所以成立这个俱乐部，于我们大家是极有利益的。大家为大家利益计，为个人利益计，都应该好好的辅助这个团体，发展这个团体，这是我们所希望的，想必也是大家所希望的。”(四)音乐。(五)来宾演讲，计有十余次之多，因演词过多，候下期择优选登。(六)音乐。(七)各部员演讲。先有副主任干事黄贵荣先生演讲，略云：“许多话，各位先生已说的很多了，我讲的没有别的，俱乐部是全体工友底，大家都负的有责任，盼大家都齐心齐力来发展他，大家才有幸福。再本部的章程，各位来宾，及薪〔新〕加入的部员，有许多还不知道的，现在来宣读一遍，解释一遍”，又由殷金山先生演讲，略云：“各位工友都在这里，我们有了这个团体，要好好的辅助辅助，一些不好的习惯也要改掉，我们的人格光明正大。盼望各位工友大家齐心努力、努力。”(八)音乐。(九)燃放鞭爆。(十)摄影。闭会后，留各界来宾午餐。餐时有许多工友在旁打起锣鼓，拉起胡琴、唱起京调，音调抑扬，都极有节奏，简直同戏院名角差不多。今天这个会，真是叫人感佩，叫人高兴，叫人觉得有无穷的希望！各处的工友们！都赶快团结起来啊！
《工人周刊》第28号1922年2月5日出版。
△江岸京汉铁路工人俱乐部成立前后江岸铁路工人原分湖北、福建、安徽三帮。
各有组织，如湖北工人是用的老君会名称。帮与帮之间有些矛盾。在取消帮派组织及俱乐部委员人选问题上，经同长辛店、郑州工人代表，还有粤汉铁路徐家棚工人俱乐部工人代表参加协商解决，协商结果：主任湖北帮杨德甫，付主任福建帮林祥谦、安徽帮姜绍基。大罢工前俱乐部改为工会，主席是林祥谦。
江岸工人俱乐部成立之后，还有帮派残余意识存在，有时妨碍团结，妨碍前进。经党的武汉区委员会(武汉马克思主义小组成员九人：董必武、陈潭秋、张国恩(中途退出)、包惠僧、刘伯垂、赵子健、黄负生、赵某(名字忘了，纱局失业工人，后去广州)、郑凯卿。党成立改为党小组。随后吸收几名党员，李汉俊也从上海到武汉。因各县还未发展党员，一九二二年春改为党武汉区委会。逐步成立了武昌、汉口、汉阳、江岸、徐家棚几个小组，二七前夕全区党员约三十余人，研究了当时的具体情况，找出路局压迫工人最突出的事实，及路局最不合理的规章制度，鼓励他们一致反对。俱乐部领导了几次江岸、汉口地区的局部罢工，取得完全胜利，从而巩固了团结，加强了敢于斗争、敢于胜利的信心。
………
李书渠《武汉党组织的建立和“二七”大罢工的回忆》，《中国现代史教学参考资料》第83-85页，武汉师范学院历史系1980年编印。
△武汉工人之觉悟汉口通信云，武汉各种职工近因厂主贪图便利，每一工厂艺徒之数，迂［过］于工师数倍，且对于艺徒立种种苛刻条件，对于工师，亦严为拘束，学徒手艺稍熟，即藉故辞退。昨有袜厂工头刘春山等，以此种恶习，实资本家操纵劳动界生死关头，若不从速组织工会，取缔帮规，后患何堪设想。已将各种黑幕，印刷传单，遍发各工厂师徒，一律每厂各举代表三人，于十五号齐集后马路江南春茶馆会议，讨论组织工会，取缔帮规等事云。
《晨报》1922年2月19日。
△劳动界之新组合武昌徐家棚粤汉铁路工人，近以同业人数甚众而感情终无由结合，甚且有彼疆此域之界，发生种种恶感，殊非同业乐众之道，顷由多数工人发起组织一俱乐部，名曰粤汉铁路工人俱乐部，宗旨在联络感情，交换智识，内部设备，各种游戏物品，及新闻纸类，以为工余憩息之具，并拟于□俱乐部成立之后，即创办工人学校，诚可谓劳动界之一最合法之组织也。闻该俱乐部定于本星期日上午十一时，假徐家棚平民学校地址，举行成立典礼，届时拟柬请各届前往参观，云云。
醒丙
《大汉报》1922年2月21日。
△粤汉铁路工人俱乐部成立武昌徐家棚粤汉铁路工人俱乐部，自去冬就酝酿起，因阴历年节的关系，到现在才正式成立。在成立之先，只开过四次筹备会，这是大家意志很一致的缘故，最可佩服的。他们选举职员的时候，大家都很诚恳的推让，毫无争权的思想、地域的偏见，及至职员举出之后，各职员都有极负责的宣誓，由此一端，就可预测这个团体将来的发展了。今天(二月二十六日)上午十一时开成立大会，挂灯结彩，陈设辉煌□热闹等等，且一笔表过不提，单就演讲及游行庆祝的盛况分志于下。
(一)振铃开会。
(二)主席报告。主席是副主任孙叠芳先生，报告大意说，“今天本是正主任李树金先生主席，因昨晚风太大，隔在汉口了，所以由兄弟代理。本俱乐部组织之初，大家都很齐心努力的筹备，今天这样大的风，而诸位弟兄到会的选［竟］是这样踊跃，足见大家都是很明了结团体的益处，所以能这样热心。我们原定的宗旨是联络感情，互相辅助，共谋幸福，大家总要抱定这个宗旨，打破从前帮口的思想，自私自利的思想。我们弟兄们原来是一家人，大家要相亲相爱，共谋大家的幸福，共谋这个团体的发展，将来团体发展，大家的幸福也就会随着进步，兄弟看了诸位弟兄们这样热心，预祝粤汉铁路工人俱乐部万岁，粤汉铁路工人万岁。”
(三)来宾演讲。大家最高兴听的，就是汉口租界人力车夫会代表，报告前次罢工经过的情形，讲的人既精神百倍，听的人也就眉〈飞〉色舞，欢呼鼓掌不已。次之就是一个因为是工头没有入部的工友，讲全国的工人联合起来，全世界的工人联合起来，才有真正的幸福可谋，讲的很有道理。他并把这次香港海员罢工，因全国的海员工会设有组织成功，所以香港政府敢到上海各地去请水手，做出这种侮辱工友人格的事为证。其余讲的有价值的很多很多，美不胜收，只得从略。
(四)部员演讲。正主任李树金先生说：“兄弟昨晚被风隔在汉口，今天等船，过来晚了，有旷职守，抱歉得很。我们组织这个俱乐部，是光明正大的事，大家联络感情，保障我们的生活，改良我们的习惯，增高我们的人格，这是何等光明，何等正大，谁也不能压迫我们，谁来压迫我们，我们都可以抵抗他。人都是要生活的，人都是有人格的，大家既知道我们的生活，为我们的人格，很热心的组织了这个团体，大家就要有始有终，热心到底，使这个团结结□愈紧，发展得愈大。兄弟才疏学浅，谬承诸位选为正主任，负此重任，各位职员受了各位弟兄们的委托，办事都要负责任，这个团体的进步，也就是我们大家幸福的进步，这是兄弟所盼望的，想必大家也必是同道的。”次由副主任余有文先生报告俱乐部规约及进行事业，次讲工人团结的态度，大意说，“我们工人的团结，因为大家利益相关，亲切过于兄弟，大家非团结起来不可，而我们的利益相关，是因为大家同是工人，并不是因为同乡的缘故。袁世凯是项城人，他就总统的时候，我是开车的，黎元洪是我们的同乡湖北人，他就了总统，我还是开车。就近些的事实，看看王占元是山东人，他在湖北的时候，我开我的车，肖耀南是湖北人，并且是我家邻村的人，王倒了，肖来了，我还是开我的车，可见同乡不同乡，与我们的利益是无关的，我们的团结是工人的团结，不是同乡的团结，我们同是中国人，同是中国的工人，我们大家明了了这一层，我们的团体就可望日紧了。”
演讲完之后，大家列队沿徐家沟口各处围绕一周，以示庆祝，队伍前面是两面大五色旗，其次是音乐队，再次是部牌及部员，游行者一共有两百余人，虽然大风迎面而吹，大家还是表现大家对于团体的赞成，随即摄影闭会。(二十八日)(续待)
责任编辑：郑斌